灵七七

人活着总得去爱点什么吧

【aph‖普洪】繁生 6

*中短篇,大纲已定,尽量在暑假结束前更完(flag)。HE。

*CP普洪,副CP米英(但是戏份很少),奥洪闺蜜设(小少爷性转注意)。

*大写的OOC和BUG。慎。

*啰啰嗦嗦,不知所言,如果你能喜欢并从中感受到什么的话真是我的荣幸。

*前文:1     2     3     4     5  


※ ※ ※


6.

 

海德薇莉一直以为,女孩子在大街上跑是不太恰当的。

 

即使她确实不太注重外表,可她也从没想过自己真的会有那么狼狈的时候。

 

此时的她正沐浴在小镇黎明的熹微中,然而却是拼命地往医院的方向奔跑。路上偶有早起的路人都多多少少向她这里投来奇怪的一瞥,但她根本无暇顾及。昨夜贝什米特打来电话告诉她“老爹可能不行了”,她便立刻订了最早的一班列车赶来了小镇。尽管她一夜没来得及合眼——甚至在列车上也是时时刻刻神经紧绷的——但踏上小镇的土地的那一刹那,她还是感觉心底涌上来了一股力量,撑着她一路狂奔直至医院。

 

贝什米特已经告知了她手术室的位置,因此她一进医院便毫不犹豫地奔向了手术室。她在手术室门前毫不犹豫地看见了贝什米特两兄弟——这意味着老爹的手术还没有结束,甚至已经进行了不短的时间——贝什米特看见她便立刻站起来迎接她:“来了?”他的声音很轻,可依旧无法忽视他声音中的沙哑。海德薇莉哽了一下,然后她很快回答:“来了。”声音和口吻都格外平静。

 

路德维希·贝什米特也对她点点头,海德薇莉看着他困倦的神色,又看了看贝什米特的脸,尽管疲惫,可他依旧坐在她身边。海德薇莉深吸一口气,她知道现在只能等。

 

“手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轻声问了一句,贝什米特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道:“我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完字。”

 

“签字?”海德薇莉重复着这个词,“这么说,老爹真的……”

 

“嗯。”贝什米特瞟了她一眼,然后挥挥手示意停止这个话题。海德薇莉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闭上了嘴,转过头盯着眼前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困得不得了了,可她的精神此时却异常地清醒,甚至还能冷静地分析这之后可能出现的局面。

 

她想了很多,可她又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想。对着这样一扇手术室的门,尽管这严肃的气氛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可她还是觉得分外没有实感。她记得她上一次见到老爹不过是几个星期前的事——那时的老爹精神还不错,还会笑呵呵地说着出院后要和她拼酒,还会和儿子们插科打诨,还会一脸怀念地提起他的妻子,然而现在,他却躺在冰冷的手术室里。这样过大的落差,让她一时无法接受。

 

她捏紧了拳头。

 

她的人生经历过太多的变数,她不喜欢变动。她本以为一切都可以和以前一样,只要不去改变,那么一切也能变成她想要的最好的样子。

 

可是不是那样的。总会有什么东西在变化,总会有人离开。

 

所以她一直都在努力地维持着生活中的一切保持原样,可是不行,即使她多么努力,还是会有东西不断地逝去。

 

毫无办法。

 

不管是母亲离家出走、还是父亲撒手人寰、亦或是现在……

 

“茜茜——”

 

闻言她猛地抬起头来,顺着声源望去,贝什米特的眸光在那里等待着她的降临,她从他的眼中轻而易举地看到了完整的自己。

 

他低低地叹气,一声声轻叩海德薇莉的心房。“茜茜,”他又这样唤她,“老爹他——他说已经够了。即使真的……但他说他已经没有遗憾了,他已经做到了他能够做的,已经够了,到这里就可以了。”他盯着她苍白的脸,干燥的嘴唇,琥珀绿的眼睛,最终他轻轻拨了拨她的刘海,又轻轻覆上了她的眼睛,“没事的。”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可是海德薇莉偏偏从这一句安慰似的话中听出了一切都已尘埃落定的平淡,“没关系的,茜茜。”

 

海德薇莉觉得眼睛热热的,尽管她手脚冰凉。

 

可她还是学着他长长地叹了一声,然后说,“好。”

 

我相信你,基尔,就像你每次都能识破我的谎言一样,我也一样,可我们都会选择相信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海德薇莉感觉自己一直都十分清醒,可直到再次睁开眼睛她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居然睡了一觉。窗外阳光正好,已是午后,而胃正在反抗她的暴行,她意识到自己已经一天没有进食,可她还是不想动,直到不知何时离开的贝什米特将一份速食摆在她眼前:“你一天没吃烦了,吃点吧。”

 

海德薇莉沉默地接过,胡乱塞了几口就放到一边。贝什米特像是料到了一般拿过她的饭盒,三五下就消灭得一干二净。她看看窗外的阳光,又看看贝什米特的脸,问:“你睡过了没?”

 

“醒得比你早。”他瞥了她一眼,“阿西倒是一直没睡。”

 

海德薇莉转头看看贝什米特弟弟,对他笑了笑,然后又转头盯着手术室的门。上面依然亮着红灯。

 

如果真的必须要改变的话,海德薇莉突然想起贝什米特对她说的话,我们无法知天命,但是还可以尽人事。

 

这才是老爹说过的“追逐”也说不定。

 

至于尽人事的结果——她看着手术室的门,又将目光移向窗外,医院中心的花坛中的矢车菊开得正好——那就不是他们可知的了。

 

时间不知不觉走到了黄昏,海德薇莉正盯着那盏写着“手术中”的红灯,它突然跳成绿灯还是让她吓了一跳。然后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她两侧的贝什米特兄弟一跃而起,迎了上去。她也正要起身,却迎上了医生沉重的目光。

 

审判的时刻到来了——即使是这时她也有空闲想这些胡乱的东西——即使他们已经知道结局。

 

——“很抱歉。”

 

可以了,之后的就不是她操心的内容了。

 

贝什米特兄弟脸上的表情都显得很平静,像是他们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尽管他们的拳头早已捏紧,弟弟的眉头也一直皱紧,可他们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老爹走了。看着两兄弟跟着医生离开——贝什米特在那之前还回过头给了她一个让她乖乖待在原地的眼神——直到这时海德薇莉才终于有了实感,她盯着被护士推走的病床,想象着躺在那上面的老爹的脸,脑海里回响着老爹之前曾说过的话,然后她弯下腰,将手肘撑在膝盖上,蒙住了脸。

 

位于医院偏僻一角的长廊格外安静,窗外将死的太阳病怏怏地照射着大地。

 

海德薇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猝不及防地哭了出来。

 

这个长廊好像被世界遗弃了一样,时间在这里被拉得无限长。

 

海德薇莉想起,一年前,她来看老爹,离开的时候,也是现在这样的黄昏。

 

仅仅一年,可还是物是人非。

 

在这之后老爹的葬礼如期举行,贝什米特两兄弟忙前忙后,海德薇莉也不时去帮把手。最后老爹是与他的妻子合葬的。

 

葬礼来的人不少,大多是老爹的朋友和小镇上的人,海德薇莉在葬礼入场处向他们一一致谢,表情平淡到淡漠。

 

“茜茜,”葬礼结束后贝什米特对她说,“我之前在医院说的话,都是真的。”他盯着她的眼睛,哪怕他已困倦至极,可他还是格外认真严肃,“我没有骗你,老爹是那么对我说的。”

 

“我知道。”海德薇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微微笑着看着他。贝什米特抿着嘴唇,不语地盯着她半晌,然后轻轻环住了她。

 

那是不是一个拥抱,海德薇莉也不知道。但在他环住她的那一刹那,她那么多喷薄而出的情绪仿佛都找到了支撑点,她飘荡许久的灵魂好像终于有了栖息之地,她好像才发现自己很累,很累很累。

 

她颤抖着、又控制着自己不要颤抖地轻轻回抱了他。

 

他是真实的。海德薇莉恍惚地想,无论如何,他在这里,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在这里,他是真实存在的,他在她身边这件事一直没变。

 

“基尔,”她抽了抽鼻子,又往他怀里缩了缩,“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

 

“哪里?”贝什米特的声音很温柔,他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轻拂过,像一个梦境。她感到他的手臂又将她环得更紧了一些,“去墓地,”她顿了顿,“去看看我父亲。”

 

贝什米特愣了一下,但还是回答她说好。

 

第二天,贝什米特走到墓园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海德薇莉早已在那里等着他了。她对他点点头,然后率先走进了墓地。

 

尽管自她父亲去世后她便再也没来过这里,但这条路她还是走得轻车熟路。拐了几个弯后,她便站在了父亲的墓碑前。

 

贝什米特放下一捧矢车菊,转头才看见海德薇莉手中的天竺葵。“有送这种花的吗?”他笑了一下,又觉得自己没资格说对方。只是海德薇莉并不在意,只是轻轻弯下腰,将天竺葵放到父亲的墓碑前,然后盯着他墓碑上的名字。

 

沉默在两人之间流淌,整个世界都像是陷入了沉睡。

 

“我之前,从没想过来看他,”海德薇莉开口,“听起来挺没良心的,”她笑了一下,“但是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法原谅他们两个。”

 

贝什米特直到海德薇莉指的是她的父母。她的父亲在她成年的那一年因事故去世,而母亲早在她12岁那年就与父亲离婚并离开了小镇,这么多年来也一直不知所踪。

 

“我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明明不相爱但却还是在一起,甚至生下了我。”海德薇莉的声音像是要飘散在风里,“我现在都无法理解当初我是怎么在那个家庭生活的。”

 

想起海德薇莉的童年,贝什米特的眼神暗了下去。

 

海德薇莉的父母不和,这是当时小镇上人尽皆知的事情。贝什米特还记得他搬来的第一天,只来得及和周边的邻居打个招呼,然而就在他傍晚出门的时候,他在离他家不远的一个胡同里发现了同样年幼的海德薇莉——她衣衫凌乱,脸上脏兮兮的,满脸都是警惕和疏离。贝什米特第一眼将她认成了男孩子,问她是谁她也不回答,甚至在他接二连三的追问下那人竟一拳挥了过来,然后他们打成了一团——现在想来,或许这一架就是他们之间那不成文的“一切用拳头说话”的规矩的开端——然后贝什米特才揪着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小家伙回到了自己家,并在他家住下。直到睡前对方才在他的逼问下和他说了点什么。

 

第二天海德薇莉就回去了,但不久后海德薇莉夫妻便带着海德薇莉来道歉,贝什米特也在那之后才知道了海德薇莉夫妇不对头的事。而也是在那之后,每当父母吵架甚至大打出手时海德薇莉总会来到他们家,老贝什米特天生热情,总会好好招待她,贝什米特也逐渐和海德薇莉相熟,她的脸上也终于逐渐露出了笑容。然后,在她12岁那年,父母终于提出了离婚。

 

在得知他们离婚的消息后贝什米特甚至有松了口气的感觉,他衷心地希望从此之后海德薇莉能生活得更好。可老海德薇莉并不擅长照顾人,所以海德薇莉的生活并没有太大改观,还是经常跑到他们家避难,哪怕现在他们家已经没有永无止境的争吵。

 

现在的海德薇莉已经能够平淡地叙述她的过往,可他却不确定那是否意味着她已经能放下并从过去逃离。

 

“我过去总想,他们之间如果真的没有感情的话,又为什么会走到一起,”海德薇莉直起身来,眼睛依旧盯着墓碑,“但是和老爹聊过之后,我想,可能他们也曾经是相爱的吧。

 

“只不过他们可能没有老爹和伯母那么好运,他们没能度过那一段磨合期,或者说那些年他们一直在磨合,但是没有成功。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那么幸运,就碰上真正对的那个人。”海德薇莉轻轻地叹了口气,“老爹曾劝我来看看他……我想他也知道我一直介意这件事,他也希望我能解开这个心结。”

 

她试着去理解,试着去接受,可还没等她成功,老爹却离开了。

 

“我知道你在医院里说的是真的,我想如果老爹真的是那么希望的,那么就这样吧,他觉得很好就很好。”海德薇莉抬起头看看天空,他们出来的时候是清晨,干净的天边留下几声嘲哳的鸟鸣,“我想他大概也想告诉我,我的父母也已经做了他们能做的,除那之外,他们已经没法做些什么了,所以他们选择分开——我能不能这样安慰自己?”她又笑了笑,声音有几分落寞。“我也做了我能做的,所以就这样吧。我已经可以了。”

 

她又垂眸深深看了眼墓碑,然后转过头对贝什米特笑笑:“走吧,基尔。”

 

贝什米特沉默地跟在她身后走出了墓地,他们沿着大街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们脚下的路就像他们的未来,延伸出无数个方向,每一步所导致的后果都不同,可既然选择走下去,就不能回头,也不能放弃。

 

“茜茜,”沉默许久,贝什米特还是出声唤她。海德薇莉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她琥珀绿色的眼睛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闪光,近乎透明。贝什米特哽了一下,那双眼睛好看得让他快要忘了他本想说什么:“……所以,茜茜,”他叹了口气,“你果然,还是在意你的父母?”

 

他看见她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便知道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一直在意你父母之间的关系,所以,你恐惧爱情,恐惧婚姻。”他盯着她的眼睛,平静地,将一直盘踞在她心中的恐惧说出口。

 

海德薇莉依旧站在原地,接受着他的视线,尽管现在她的内心在尖叫着要她逃离,可她还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贝什米特的下文。

 

——她说过,他不是她的束缚;哪怕是,她也希望他能留下来。

 

“所以,你的束缚就是你的过去吧?”贝什米特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我早该猜到的。”

 

“老爹之前说的那些话,我想你也明白了,”贝什米特看着他,不知何处来的微风将他们的衣摆吹得瑟瑟作响,“但是比起你的父母,那句话更应该是给你的。

 

“如果真的有遗憾的话,就去完成吧;如果真的有想得到的东西,就去追逐吧;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说‘已经够了,就到这里吧’啊。

 

“你以为你已经能够放下,可你其实一直陷在过去的泥潭中。但是你有那么多次能够出来的机会。其实那些本不属于你,所以你其实本可以不必在意。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要忘掉过去。你要摆脱它的束缚,但是你又要记得,因为那是你的过去,属于你的生活,正是因为过去才塑造了你。

 

“你有你的生活,你有你的未来,所以,不必再去对过去耿耿于怀了。”

 

到最后,贝什米特不知不觉放缓了声音。他站在原地,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而他站着的位置,是对海德薇莉来说刚刚好的位置。她前进,就可以跌倒他怀里,后退,又可以逃开的位置。海德薇莉咬着唇看着他,也一如他一样,不前进也不后退,维持着这恰好的平衡。他们之间再没有人说话,连风都没有,世界好像遗忘了这个角落,不知名的情愫却在这里疯狂滋长。

 

“我以为……”不知过了多久,海德薇莉突然笑了一下,轻声说,“再也不会有人对我这么说。”

 

贝什米特看着她,眸光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

 

海德薇莉咬着下唇,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三年前……我从公寓搬了出去。我之前没有说谎,的确是因为梦想,”她艰难地笑了一下,像是不知如何继续,“但是……不全是。

 

“现在我可以说了……是我害怕。

 

“我害怕和你走的太近……会变成和我父母一样的情况。

 

“那时候没人对我说这些话……所以我觉得我的顾虑是正确的。两个人离得太近,总有一天……会像过于紧绷的弦一样,两个人的关系也会‘啪’的断掉。

 

“而我的梦想……就是一个人潇洒地走下去,过完自己的人生,不受其他任何人左右。

 

“所以我选择离开。我想这样的话,起码一切应该可以维持原状吧。

 

“但是……”

 

海德薇莉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微笑了一下,她轻轻地说,“没有办法。我想过和过去的一切切断联系,但是你——只有你,你不行。基尔,你不可以。

 

“只有你,我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你,不可以。”

 

贝什米特告诉自己,不能冲动,不能鲁莽,要沉住气,要尊重她的选择,可当听到眼前的人的告白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向前一步,将对方抱进了怀里。

 

海德薇莉显然是没料到,她在被贝什米特环进怀里的时候颤抖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将双臂环住了他的肩膀。贝什米特便将她抱得更紧,像是要将她揉进他的骨血,从此他们再也不分离。

 

贝什米特不知该说什么,他的耳边只萦绕着对方轻缓地呼吸,他的头脑此时已经被对方的告白引爆,再也无法分出丝毫精力来思考,他只是单纯地贪恋着对方的温度,私心想着是否可以就这样一直下去。

 

于是他只是凑近了她的耳畔,却吐不出半句回答的话语,给不了半个稳定的承诺,于是他只是忽缓忽急、又格外坚定地念她的名字:“茜茜。茜茜。”

 

他将她的名字念的那般缠绵缱绻又深情温柔。

 

最后他颤颤巍巍地在她耳边,将毕生的勇气都凝结在这一瞬。他甚至想要祈祷,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

 

“我喜欢你啊——茜茜。”

 

——那么,请让她永远留在我身边吧。

 

哪怕她会成为我的束缚,可她也会成为我的勇气和信念。

 

万籁俱寂。

 

他在晨光熹微中吻上她的眼睛。


Tbc.


终于写到这里啦!!!我爆哭!!!

虽然还是觉得很仓促但是我想说的大概都说的差不多啦——所以还是很开心的!

这篇其实再看看真的很ooc了,但是我就是想写和大众眼中似乎不同但深究他们的内在还是一样的普洪,像普爷,我觉得这篇里其实他真的是非常温柔了,但是我觉得如果真的谈恋爱的话普爷也可能会这样吧!而洪姐,她真的是非常坚强和勇敢的一个人,虽然这里把她写的很自卑,但她有自己的想法,会按自己的想法做事(所以哪怕错了也会做不撞南墙不回头),会诚实地面对自己,而且她也是非常温柔的人啊!这样的普洪真的是非常好了!(大哭)

明天还有最后一点收尾,马上就要结局了啊(远望)然后就要开学了呢(暴击)

看到这里的你,十分抱歉,十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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