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七七

人活着总得去爱点什么吧

【aph‖普洪】意外

突然想到的一个小片段,没头没脑的奇怪的很。
但是就是想写。

所以没必要太过纠结细节,毕竟背景我自己一人乐的设计了很多……大概就是一群人一起合租,后来成双成对都飞了,就留普爷和洪姐俩人依然住着。双箭头,不过两个人都是在感情上无比迟钝的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喜欢对方。
费里设定为伊莎的表弟,伊莎从小父母双亡,费里是她最亲近的人。有少量独伊,慎。

并没有题目这种东西……但还是随便取了一个。(我的强迫症治不好了)










“…哦。”

基尔伯特盯着茶几上发出嗡嗡的震动声的长条状物体好久,耳边才传来一声轻微的惊呼。他头都没回的看着桌上的手机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拿走,然后目光又再次回到手中的硬皮书上:“你睡傻了?”

却迟迟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回应,他藏在读本后的眼睛不着痕迹的瞥向一旁对着手机愣神的棕发女人。她的身上还是套着那件宽松得对她来说过大的T恤衫,长长的下摆几乎盖住她本来就过短的短裤,宽大的领口更是让她圆润的颈部线条和精致的锁骨被一览无遗,更是露了半个奶白色的肩头在外面。而和这样过于迟钝的伊丽莎白已经合租了一年有余的基尔伯特也早已学会即使在这样的场景下也依然目不斜视,不动声色。于是这次他也只是当她是因为时间过长的补眠而导致醒来后有些昏昏沉沉,并未放在心上。

他漫不经心的听着伊丽莎白从接通电话到几声简单的回应,边分出大部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读本上。直到耳边炸开一声物体碰撞的声响,他才再次把目光投向身旁的女人,并反应过来刚才的声音是伊丽莎白的手机脱手掉到了地上。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基尔伯特眯起眼审视着伊丽莎白。她的头深深地垂着,刘海把她的面部隐藏的严严实实。她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紧,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是被攥得毫无血色,白得让人头皮发麻。基尔伯特皱着眉啧了一声,弯腰捡起手机,期间瞥到上面来电显示是费里西安诺,还没等他想到什么,手机对面就恰好传来一声陌生的男声——

“请家属来市中心医院——”

等基尔伯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比他的头脑先快一步,牢牢地箍住了眼前这个近乎疯狂的女人。“伊丽莎白你冷静点!” 尽管心里也对在这个状态下的伊丽莎白能听进去多少没底, 但他还是扯着嗓子朝已经接近失去理智的边缘的棕发女人吼道。然而就像他自己所想的,伊丽莎白此时已经临近崩溃的那个临界点,无暇顾及其他,只是凭着本能手脚并用的挣脱着银发男子的束缚。“你他妈放开我!”伊丽莎白的声音沙哑得过分,此时听起来更像是穷途末路的歹徒对审判绝望的抗诉。绝望的人总是能爆发出平时没有的力量,伊丽莎白用力挣开了基尔伯特,跌跌撞撞的冲出门去。尽管动作不雅,但她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减缓,反而比平时快上一倍。基尔伯特狠狠地啐了口唾沫,来不及对伊丽莎白的举动再说什么也跟着冲了出去。

“你打算就这么跑到医院吗!蠢女人!”基尔伯特不得不费了比平常更多的力气才追到伊丽莎白并将她制住,虽然他到现在还不清楚费里西安诺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眼下的情景已经没有时间让他思考更多。伊丽莎白依然在低吼着“放开我”,并且用了比刚才更甚的力气挣扎。绝望的人总是最可怕的,基尔伯特已经没有其他的精力分出来来思考前因后果了,于是他攥着伊丽莎白的手飞奔向车库——他头一次无比庆幸阿尔弗雷德在走之前还留下了一辆摩托——他几乎是把伊丽莎白扔到后座,一步跨到车上,连头盔都来不及戴就立即拧开了油门。温热的触感贴上了自己的后背,尽管有些颤抖的手臂还是紧紧环住了自己的腰。他没分出精力来思考那股触电的感觉从何而来,只是沙哑着嗓子用力吼道:“男人婆,坐稳了!”

原本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他们只用了十分钟,期间究竟吃了多少罚单基尔伯特已经不再去管。到了医院,伊丽莎白几乎是跳下车冲向大楼。基尔伯特锁好车也跟着冲了进去。

一路上不知撞到了多少人说了几句抱歉借过,基尔伯特总算跟着伊丽莎白站到了手术室前。保持了一路的沉默的伊丽莎白此时站在手术室前,医院里的灯光把她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照得更加惨白。她垂着头站在门前,没有说话,也没有哭泣。基尔伯特想起她刚才挣扎时猩红的眼睛和红通通的眼眶,只是里面没有水汽。他撑着膝盖喘了会儿气,抬眼看着喘息声有些粗重,却依然倔强的挺直了脊背的女人,突然生出了想将那个身影拥入怀中的念头。

只是他没有实施。他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抬头愣愣的看着亮着的手术中的灯,连什么时候路德维希来了都没注意到。他转头看着估计也是狂奔至此的路德维希,沉默的向伊丽莎白伫立的方向抬了抬头。路德维希心领神会,默默走向伊丽莎白的位置。

伊丽莎白依然保持着僵直的姿势,将脊背绷得很紧宛若待战的弓弦。路德维希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停下,“伊莎姐。”

伊丽莎白像是整个魂都被正在手术室里的那个人勾走,留在门外的不过是一副行尸走肉一般。她似乎是花了点时间来分辨路德维希的话,然后才僵硬的,好像慢动作一般的,一帧一帧的转过头来。路德维希沉默的等待着她,等到她的双眼终于有了焦点,昏昏沉沉的头脑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谁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气之大让基尔伯特都不禁咋舌,路德维希更是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蔓延开来。但他没有走开,只是站在原地。正当基尔伯特打算上来抱着伊丽莎白防止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时,伊丽莎白开口了,猩红的眼睛此时闪闪发亮:“你是怎么保护他的?”

她的声音冷静。即使有些沙哑,但却依然坚定。路德维希的眼神暗淡了:“我很抱歉。”

她没在说什么。或许她认为这样的道歉也无法挽回什么,或许她觉得这一切也的确和路德维希无关,总之她再次陷入了沉默。路德维希在她身边静静地伫立了一会儿,也回过身回到了基尔伯特身边。基尔伯特递给他一张手帕,路德维希轻声道谢,只是目光依然牢牢锁定在手术室的门上。

基尔伯特从路德维希口中得知了费里西安诺车祸的消息,情况比较危急,只要挺过这场手术一切好说,但如果手术没有成功……

他没再继续想。此刻他也只能静候结果。

基尔伯特依然盯着门上亮着的那盏写着“手术中”的红灯,脑子无意识的放空。眼前的景象变得有些模糊,基尔伯特将视线转向了门口的伊丽莎白,才注意到她没来得及换衣服就从家里冲了出来。她的身上除了那件过大的T恤什么都没有。虽然幅度很小,但他还是注意到了她轻微的颤抖。于是基尔伯特叹了口气,略带粗暴的扯开自己的外套,一扬手,外套便扑在了她的头上。

伊丽莎白像是受惊了一样轻跳了一下,她转过头来看向基尔伯特——这次不是慢动作了——基尔伯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外套在她头上缓慢的伸展开,一瞬间竟忍不住去想象新娘的洁白的头纱若在眼前的女人的头上会是什么样子。伊丽莎白眨了眨眼,等待着他的解释。基尔伯特抽了抽鼻子,他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也不讨厌刚才的幻想,甚至还有一点期待。于是他因为自己的反常而沉默了。伊丽莎白没有等来解释,于是只好穿上了外套,还带着对方体温的外套把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处在一个温柔的怀抱中,心下也跟着逐渐变得温暖。

三人在门口守了一夜,期间伊丽莎白一直站在手术室门口,没有移动过位置,期间除了穿上基尔伯特给她的外套外再没过别的动作。基尔伯特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生怕某一刻她会承受不住而倒下来。路德维希凝视着手术室的门,紧抿的嘴唇昭示着他的紧张和担忧。

门终于开了。

伊丽莎白几乎是一瞬间跳到医生面前,熬得通红的眼睛里血丝遍布,眼眶也红的吓人,但她毫不在意,只是震动着声带,沙哑的发声:“医生,怎么样?”

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到底也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他慢条斯理的摘下消毒口罩,面无表情的宣布:“一切顺利,手术成功。”

伊丽莎白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她好像是没反应过来这个事实,又好像是因为一夜紧绷的神经此时突然放松而来不及做出举动。基尔伯特见状赶紧拉过她——剩下的一切就交给他的弟弟去处理吧——伊丽莎白像是断线的木偶一般跌进他怀里,轻得好像没有重量。他将伊丽莎白收入怀中,用双臂紧紧的环着她,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她的脊背,在她耳边轻缓的低语,好像在安慰一个孩子:“没事了,伊莎,没事了……”

伊丽莎白抓紧了他的衬衫,她的身上还套着他的外套,这让他有了一点成就感。他轻轻松开她,低头看着怀中的人。而她倚着他的胸膛,也抬起头来无意识的盯着他的脸。他突然产生了想要吻她的冲动。而接着,伊丽莎白像是终于理解了这一切一般,被血丝布满的眼睛里争先恐后的涌出泪水,清秀的脸上一瞬间被迟了一天一夜的泪水布满。她喘息着,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尖叫,只是平静的流着眼泪,泛红的眼角被泪水湿润着。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费力的挤出一句:“没事了……费里……没事了……”

“是的,没事了,小意没事了,他现在好好的,没事了……”基尔伯特轻轻的理顺着她柔顺的长发,轻言细语的安慰她。伊丽莎白的眼泪更汹涌的遍布了她整个脸庞,她语无伦次的重复着他的话,同时无意识的唤着他的名字:“基尔,基尔……费里没事了……基尔……”

基尔伯特像是被电击了一般,他的头脑里回荡着伊丽莎白忽轻忽急的呼唤,不受控制的想去吻她。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头缓缓低了下去,眼里放大着伊丽莎白清秀的面庞,最后他还是只是轻轻的吻去了她眼角的泪珠。

他抬起头来正对上了伊丽莎白的一脸诧异,他顿时一震,瞬间懊悔万分。他果然变得很奇怪,居然会生出这种念头。只是环在她腰上的手依然没有松开。他在懊悔的同时也没有注意到伊丽莎白转深的眸光,她的脸上依然是止不住的泪水,看起来让人怜惜。伊丽莎白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在他转过头来的一瞬间将唇压了上去。

她气息不稳的吻着他,喘息间低声唤着他的名字。沙哑却因为带着鼻音而变得软糯的声音成功的击溃了基尔伯特头脑里最后的防线,他颤抖着回吻她,像是怕弄碎了什么一样小心翼翼的吻她。她脸上的泪水依然肆意流淌,也沾了不少在他脸上。他却毫不在意,依然细细的描摹着她的唇形。

不知什么时候其他人都已离开,偌大的走廊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他们拥抱,接吻,像是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一般的索求。

最后他带着她回了家,她在车上睡着,基尔伯特只好把她背上了楼,把她放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期间她的身上一直穿着他的外套,她的手也一直攥着他的衬衫从未松开过。

基尔伯特轻轻握住伊丽莎白的手,直到将那冰凉的手暖的温热,他才附身在她头上印上一个吻。

“睡吧,伊莎。”

他眯起眼笑了。

“等你醒来,我再把一切都告诉你。

“你会想听吗?

“那,你也把你的一切都告诉我吧。

“我会好好、认真的听的。

“对你的感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呢?”

Fin.




其实就是想写最后一点。
然后前面又加了一大段上去。

看《你好,旧时光》的时候来的脑洞。昨天晚上花了一晚上来重温这本书,看到最后哭了出来。
“在这场盛大的考试中,每个人终究会做出自己的选择。”
“就连米乔也选择了,要继续活下去。”
从这里开始让我泣不成声。

他们还有美好的未来。

啰嗦了真多,其实都跟文没啥关系:P
总之谢谢观看。

最后,虽然迟了一天,但还是圣诞快乐:)
以及圣诞贺文是什么我不知道啊哈哈(。

快到新年了,大家都请加油吧:)
最美好的永远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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